“第十八届功能语言学学术研讨会暨第六届功能语言学融合、创新与发展高端论坛” 成功举办
为推动系统功能语言学持续发展，探索系统功能语言学在诸多理论和实践领域的适用价值和应用路径，促进功能语言学与其他语言学流派之间的对话、交流和互鉴，共同谋划语言学科在新背景下的拓展创新，yl6809永利官网和国际翻译学院于2023年11月10至12日在yl6809永利官网珠海校区联合举办第十八届功能语言学学术研讨会暨第六届功能语言学融合、创新与发展高端论坛（分别简称为“研讨会”和“高端论坛”）。本次会议的主题为：“边界与前沿、机遇与挑战、传承与创新——后韩礼德时代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来自中国、英国、新西兰等国家90多所高校200多名学者和研究生代表参加了本次高端论坛和研讨会。
高端论坛在11月10日举行，在开幕式上，yl6809永利官网人文学部副主任、yl6809永利官网院长、国际翻译学院院长常晨光教授、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与教育研究中心副主任何伟教授先后致辞。yl6809永利官网副院长王勇教授主持了开幕式。
随后是主旨报告环节，湖南大学刘正光教授、西南大学文旭教授、华南理工大学钟书能教授、上海外国语大学束定芳教授、澳门大学徐杰教授、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梁茂成教授、国防科技大学李战子教授、西安外国语大学徐玉臣教授以及北京外国语大学何伟教授等先后作主旨报告。主旨报告后举行了闭幕式，yl6809永利官网王勇教授对“高端论坛”做了总结，西安外国语大学徐玉臣教授代表下一届高端论坛承办方发言。
刘正光教授分享了一场题为“时空性弱化与话题句的主观性研究”的讲座。他在报告中指出，过往的研究并没有关注话题构式的主观性特征的本质意义及其来源。他从话题的空间性、述题的时间性的维度阐释时空性与汉语话题构式主观性的内在关联，把时空性视为一个由弱到强的连续体。话题的空间性越弱、述题的时间性越弱，该构式表达的主观性越强。
文旭教授的报告题目为“‘我看’结构的构式化及其演化动因”。他借助北京大学古代汉语语料库，以历时构式语法视角，运用构式化理论，从“我看”中“看”的语义及“我”与“看”的结构关系两个方面，分析了主谓结构“我看”的构式化过程。通过对主观性标记构式“我看”的分析，揭示“X 看”的构式化与构式演化规律。该研究对充实和完善汉语语法构式的构式化理论具有一定意义，也为主观性标记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
钟书能教授的报告题目为“话题链与主题链篇章功能新探”。他认为，主语是句法概念，话题是篇章概念，而主题则是介于主语和话题之间的准篇章概念。分别衍生于话题与主题的话题链属于篇章概念，而主题链则属于联结句法和篇章的准篇章概念，两者的本质都是“话题—述评”结构，但两者之间却可以实现认知通达。从语篇组织角度看，话题链由主谓结构启动，由主语发挥话题的篇章功能；主题链则由主题谓语结构启动，由主题发挥话题的篇章功能。从类型学角度看，英语是主语突显的语言，汉语是主题突显的语言。
束定芳教授分析了语言表达的转喻性。他指出，转喻是一种以此概念表达彼概念的手段。转喻可以是词语，可以是句子，也可以是言语行为。大部分的间接表达或者间接言语行为都是转喻。语言表达概念。概念系统是多模态的、立体的。语言表达是线性的。语言的表达具有选择性、模糊性、经济性的特征。这些特点实际上就是转喻的特征。
徐杰教授探讨了语言学研究范式演变过程中的技术更新换代与对象问题重置。他提出，语言学研究范式演变过程中的问题重置指的是对研究目的和研究对象的重新设置，连带的也往往会有新的研究方法和技术手段的产生，而更新换代则是在不改变研究对象和研究目的的前提下对研究方法手段的技术性调整。语言学发展史中这两种情况经常发生，交替出现。也正是因为人们对此缺乏充分理解，很多不必要的误解和争执会产生和蔓延。
梁茂成教授详细讲述了生成式人工智能在语言数据分析中的应用。ChatGPT 等新一代生成式人工智能产品的问世给多个行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通过两个案例，他探讨了ChatGPT 在语言研究领域可能的应用，并指出ChatGPT 等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在理论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研究中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可以极大地方便语言研究中的数据分析和处理。新一代人工智能产品不会使语言研究走向衰落，反而会推进语言研究的科学发展。
李战子教授的报告题目为“元宇宙语境中语言三元功能新探”。她明确指出，功能语言学的语言三元功能理论为我们理解和阐释话语提供了清晰适用的框架，随着元宇宙语境的扩展，有必要重新审视三元功能的内涵变化，以期拓宽该理论在国际传播话语分析中的应用。元宇宙语境中，概念意义的及物性系统中社会符号认知过程呼之欲出，意义中的经验超越了人对物质世界和心理世界的感知体验，聚焦人和元宇宙世界的超现实互动。功能语言学的人际意义从对读者和作者、文本创造者和接收者关系的描述来到全新的多维度信息参与主体的时代，从写作者到人工智能生产内容，从专家到公众的多元信息参与使人际意义更为丰富和层次化。随着全息媒体各类新形态的出现，图文、语音、视频，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渠道更加融合，语篇意义也更为立体和多元。
徐玉臣教授的报告题目为“情态的语义逻辑：再议语义三分论对情态语义的解释”。他在汇报中提到，Lyons 试图用语言哲学家 Hare 的语义三分论来解释情态的主观性和客观性，但他的解释受到 Portner 的质疑。为了回应这一质疑，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语义三分论对情态语义的解释。为了寻求对情态语义更为合理的理论解释，他解剖了情态语义的三维内生结构，把情态的语义取向跟语义三分论中“签批”这个语义因子相关联，把情态的其它两个语义维度跟语义三分论中“语气”这个语义因子相关联，系统解释了情态语义的内生结构，从而克服了 Lyons 观点的底层逻辑不一致问题，回应了 Portner 的质疑。
何伟教授从“施宾”小句及其英译探究汉英本质差异。她指出， “施宾”小句是汉语中较为独特的一类形义匹配现象，其产生机制及根源一直是语言学领域的一个重要研究话题。她从功能视角，对比参照英译文，探讨“施宾”小句的语义配置及句法结构特点，并通过哲学思维层面的阐释，力图揭示此类非常规结构产生的根源。她发现，“施宾”小句中各句法成分所能容纳的语义角色较为多样，其语义—句法配置偏离语言常规，是“汉有英无”的一种语言现象。这种差异根源于汉英民族哲学基本思维方式特质。
研讨会于11月11日至12日举行。开幕式上，yl6809永利官网人文学部副主任、yl6809永利官网院长、国际翻译学院院长常晨光教授、中国英汉语比较研究会功能语言学专业委员会名誉会长黄国文教授及中国英汉语比较研究会功能语言学专业委员会会长杨延宁教授先后致辞。研讨会开幕式由yl6809永利官网王勇教授主持。
在研讨会上，香港城市大学Jonathan Webster教授、北京外国语大学王文斌教授、yl6809永利官网常晨光教授、湖南大学Christian M.I.M. Matthiessen教授、西南大学刘承宇教授、北京师范大学苗兴伟教授、厦门大学辛志英教授、华南农业大学黄国文教授、北京师范大学于晖教授、华东师范大学杨延宁教授等先后发表主旨报告。
Jonathan Webster教授发表了一场题为“Speaking of change: theories to live by”的主旨报告。他指出，作为功能意义潜势的语言是通过语境中的话语活动而演化的。除了概念和人际功能以外，韩礼德独特地增加了第三种纯理功能，即语篇纯理功能。文本元功能是人类语言所固有的，韩礼德将语篇描述为具有自己的结构，即语篇强加于物质世界的结构。
王文斌教授探讨视角化与语义建构之间的关系。他认为，客观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整体，具有多面性和多极性，而语义是对客观世界的折射，势必呈现多维性和不确定性。况且，客观世界本身的多面性和多极性会给语言主体的视角化创造了客观条件，允许主体以不同的视角观察事物和表达事物。通过选择特定的视角，主体可以传达不同的语义内涵，包括情感色彩、立场观点、主观性或客观性等。需强调的是，视角化在语义建构中具有重要作用，既能丰富语义的内涵，又能界定主体和客体的关系，值得深入研究。
常晨光教授发表了一场题为“Managing indeterminacy of language in translation”的主旨报告。他在讲座中提到，不确定性是语言固有的、必要的特征。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角度来看，不确定性既是必要的，也是积极的，它使语言能够实现其丰富性。韩礼德认为，语言中的不确定性以grammatical compromise的形式出现。系统功能语言学为不确定性这一现象提供了新的视角，也为翻译研究提供了新的启示。
Christian M.I.M. Matthiessen教授的讲座题目为“Systemic frontiers two decades into the 21st century: Angles of vision”。他在报告中总结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发展脉络，从20世纪60年代到现在，从不同视角审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起源和变化，尤其是和其它语言理论的异同，同时预示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发展和未来。
刘承宇教授的报告题目为“语域、语类与语篇生成：基于 ChatGPT 的实证研究”。他明确指出，作为一种适用语言学理论，系统功能语言学长期以来一直关注面向人工智能的自然语言处理与语篇生成研究。ChatGPT 从本质上说是一种基于人工智能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的语篇生成工具。他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域与语类理论，通过设计多种语境变量，尝试在 ChatGPT上生成各种类型的语篇，开展语篇生成的实证研究，旨在探索这一自然语言处理工具在语篇生成方面的“能”与“效”，对如何将其有效运用于外语教学提出建议与展望。
苗兴伟教授探讨了人际意义经验化的运作机制。他在报告中提出，语言的经验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使发话者运用语言表征人们在现实世界中的各种经历，建立和维持人际关系，并通过语篇将经验意义和人际意义现实化。在词汇语法层面上，人际意义主要是通过语气和情态体现的，但发话者有时通过经验功能将人际意义体现为及物性过程和及物性过程中的参与者或环境成分，从而使人际意义经验化，扩展了人际意义潜势的表意空间。
辛志英教授畅谈了社会进化与语法模式发展的逻辑联系。她强调，系统功能语言学作为识解人类经验的自然语法，和人类社会的进化紧密关联。语法在人类社会的不同阶段发展出相应的模式，并在识解方式、语法体系和语篇机制等方面有所体现。在人类社会进入AIGC 时代，这一认知尤为重要，需要我们更多思考，充分理解韩礼德“21世纪是语言学的天下”这一论断。
黄国文教授介绍了作为适用语言学的系统生态语言学。他认为，韩礼德创建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既是普通语言学，也是适用语言学。它是基于意义关系论进行构建的，它的最终目标是建立功能语义学，从而实现对意义的普通描写；同时发展马克思主义语言学，把语言及语言学研究放置在社会语境中，以此来解决现实社会中的各种与语言有关的问题。他对韩礼德的系统生态语言学这一概念进行梳理，说明系统生态语言学是适用语言学。
于晖教授分享了一场题为“功能语法与型式语法界面研究”的报告，提出界面研究指两个或两个以上学科领域共同影响和制约并合力探讨某一语言现象的活动或过程。功能语法从社会学角度出发，把语言看作是一种资源。这一资源在形式上是一个巨大的系统网络，它代表了人们语言行为的所有可能性，即语言行为潜势。而人们日常的言语行为正是现实化的潜势。每一个系统就是在特定环境下可供人们选择的一组可能性。系统不仅仅是一个可能性系统，也是一个盖然率系统，盖然率的概念丰富了系统语法的理论体系。语言研究时不仅要做定性的分析，也要进行定量分析。而型式语法是由 Sinclair、Francis、Hunston 等人基于 COBUILD 项目在语料库语言学研究范式下发展起来的一种英语语法描写模式。型式语法认为语言的形式与意义相联系，并且词汇与语法不可分割，这些与功能思想以及功能“语法学家的梦想”契合。她尝试从理论和实践深入探讨功能语法与型式语法的相互交叉、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相互融合。
杨延宁教授的报告题目为“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创新：以语义演变机制为例”。他在主旨汇报中提到，系统功能语言学以其适用性著称，在几乎所有的语言研究领域中都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其高度适用性的根源在于理论本身的广度、深度及创新度。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以 Halliday 为首的众多学者，完成了大量理论创新，深刻改变了语言学研究的整体路径。但是也应该看到，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创新步伐有减缓的趋势。他的研究聚焦句子层面的语义演变，探讨如何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体系内实现相关机制的创新。以 Halliday 和 Matthiessen 的观点为基础，他提出两种语义演变机制，并说明两者的互动关系和具体应用场景。为说明该理论创新点，他以汉英语中两类核心句式的演变为讨论对象，分析新提出语义演变机制的表现形式，为相关研究做先导性探索。
本活动还设有语言学期刊论坛，邀请了《外国语》《中国外语》《现代外语》、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WORD, Linguistics and the Human Sciences、Journal of World Languages、Language, Context, and Text等7种期刊介绍刊物的情况并和与会代表进行了交流。
除了主旨报告外，本届研讨会还设有10个平行论坛和4个团队工作坊，全国各地近130名学者在活动上发言。其中平行论坛围绕功能语言学理论拓展、作为适用语言学的功能语言学、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语法研究、生态语言学研究、学术语篇研究、语言教育研究、翻译研究、多模态话语分析、新闻媒体话语与形象建构研究、功能语篇分析研究等主题展开系列讨论，高端论坛和研讨会众多专家受邀点评。此外，4个团队的学者以团队工作坊形式，就功能语言学视域下的翻译研究和学术话语研究、新视角、新技术和新媒体视域下的语言与互动交流研究、多模态与翻译研究等方向进行发散式学术探讨。会议为期3天，现场讨论热烈，师生踊跃发言，畅谈学术研究的成果和感想。
会议期间，功能语言学专业委员会还召开了一次年度理事会，讨论了增补理事常务理事、下一届研讨会承办单位等事宜。在研讨会的闭幕式上，各平行论坛和工作坊的代表分别对各自小组的报告情况做了总结，中国英汉语比较研究会功能语言学专业委员会副会长于晖对大会作了总结，中国英汉语比较研究会功能语言学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王勇教授宣读了新增的理事、常务理事名单。山西大学yl6809永利官网院长杨林秀教授代表下一届承办单位做了陈述。至此，本次高层论坛和研讨会落下帷幕。
本次研讨会的成功举办，为语言学科特别是功能语言学领域的研究者提供了良好的学术平台，为广大师生提供了宝贵的交流机会。通过本次会议，学者们加深了对后韩礼德时代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思想认识，同时增强了语言学科之间的学术交流与互鉴，进一步推动了各个领域的融合、创新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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